沈烟绿

落霞与孤鹜齐飞,田园将芜胡起飞!

每年一度的“同学聚会”

“三千白银就想买下这么好的地皮?这算盘也打得太好……”

“万两。”

报价者是个英俊非凡的公子哥,衣衫色浅却质地豪奢,外袍下摆用金丝银线绣着金钱蟒花纹,碧玉冠簪,君子温润。本是一对桃花眼,此刻微微有了些笑意,竟平白生出蛊惑人心的诱惑。

经商第一则:能用白银解决的问题——

胡在渊伸出一只白皙无暇的手来,又说了一遍:“万两。”

——就不必出金叶子了。


说起各个时代的首富金主者,潜意识会想到俗气贪婪的土财主守财奴云云,然而胡在渊一是正儿八经的名门修者,二是这在三界排得进前五的一等一的容颜,再加上或许有些“来路不明”的财富——

恭贺胡财主跻身“三界未婚成功男士排行榜前五名”。


胡在渊经商第二则:如果是金叶子也解决不了的问题,那就——

那就再试试灵石和法器。

谢谢,胡财主手下,除了买卖人口,什么都有。


打理好这一片,胡在渊又马不停蹄地往魔界赶去。

又是一年……



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百年前崔凌璧弑师后,魔界大有不服者、精忠江浸月者甚众,一时间以颜无双为首的一干魔修与崔凌璧分界针锋、分权相对,魔界自此分踞两派,一方是颜无双颜宫主的无双宫,一方是背有无妄海的望海潮。

当然,这些都是场面话。

真实情况是……

颜无双:崔宗主,这几个人是xx家的钉子,交给你来处理。

崔凌璧:好,谢双姐。

开玩笑,当年的弑师本身就是一场戏,何况江浸月和颜宫主早几百年就称兄道弟,一切都是在给后人铺路罢了。

或许这天下已经姓江了。


再现身时,胡在渊已是灰黑丧衣。他不能暴露身份,只有几个暗卫跟着。望海潮认得他的气息,打个招呼便进去了。

嗯?大师兄不在?胡在渊感到奇怪,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?

每年今日,胡在渊一入望海潮看到的必定是仙尊魔尊大打出手难分难解,年年如此,胡在渊都不去劝了,最后必定会按时收场,两人衣冠整洁仿佛无事人一般,待分别时才正式拔剑斗个几天几夜——

今日,是师父的七七。


胡在渊朝后院走去,一株株熟悉的植物,一声声熟悉的鸟鸣,感到心胸终于被填满,毕竟这里才是他真正成长的地方——

他真正的家。

说来竟有些可悲,师父的忌日,他却不能光明正大地痛哭一场,甚至只能挑了一般人不会记住的七七来吊唁。

所以,每年的今天,江浸月的三个徒弟不论是在哪里,都会放下手中的事,披麻戴孝隐瞒身份,齐聚望海潮。


师父的旧屋还原封不动地保存着,胡在渊推门,只感到一份禁制不情不愿地放他进去,不禁有些失笑。

大师兄的禁制。

这也是胡在渊了,若推门的是何时宁,还指不定要被禁制狠狠地忒回去!

也是,魔宗内部但凡长了眼睛的,都能看出来崔凌璧对江宗主的感情不一般——

可惜了,江浸月本人瞎,是真的瞎。


桌椅、床柜甚至灯盏,一尘不染。

当初江浸月登上宗主之位,却没有去历代的宗主寝殿,随便找了个“不想搬”的借口,反而是把崔凌璧赶去了宗主殿的偏殿,个中缘由一目了然。


看到那张轮椅也在,胡在渊一阵心悸。当年何时宁那一箭,让师父左腿的旧伤复发,就算请了望风柳神医,也不得不在轮椅上多坐了两年。

说起何时宁。


百年前逼得江浸月自绝后路,在仙门百家面前自导自演了一出生死悲剧,听者闻者众生哗。

结果这带头的还怨上了。


原本是老大老二的场合,偏偏何小仙君也板着脸掺了进来——

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——

崔凌璧:小白眼狼逼死师尊,今日本座必让你尝尝筋脉寸断蚀骨剜髓之痛!

何时宁:你杀了他!你居然真的杀了他!是,我是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——但是,你、你怎么可以……

简而言之,来,开打。


嘶……不对劲。

胡在渊踱到前殿,略微沉吟。

大师兄从来都比他早到,甚至不论他提前了几天至此,崔凌璧总是已经静坐许久了。

他远远地看到了何时宁,点头示意,对方同样有些疑虑。

不对啊,今年是怎么了……



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正想着,白衣魔修无声现身。

是错觉吗?大师兄似乎不像以往气色沉沉,看起来倒有几分……喜色?

崔凌璧身后还有一人,黑衣竹纹底,行路风不动。

胡在渊的心跳陡然加速,他刚才分明听得清清楚楚,那人迈左脚时,左膝骨关节发出细小的“咔”的一声。


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,都会行路时骨头咔咔作响的。





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1.胡在渊视觉!二徒弟终于不再活在别人口中!胡在渊正式登场!


2.徒弟们的单身party

崔何第一次打,不用武器,因为要保持追悼时的庄重;一切进行完之后,各自拔剑,人没死就行。


谢谢大家能看到这里。欢迎评论,请多多指教。💕

评论(2)

热度(7)